案例展示

浏览您首选的游戏平台的商店页面 30 秒，然后数一数您在各个游戏块中看到的枪支或刀具的数量。五把？十把？不是零把，对吧？由于游戏行业的大部分行业几十年来一直痴迷于暴力冲突，因此最近出现了一种反主流文化的另类游戏和游戏开发商，让粉丝们从所有的嗜血和阴郁的反英雄中解脱出来。由于独立游戏场景的健康发展，各种类型、为各种玩家制作的游戏现在能够更好地实现。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玩另一款以未来战争、 20 世纪 60 年代的越南或外星人入侵为背景的第一人称射击游戏，而这往往是 AAA 领域关注的重点，因此所谓的健康或非暴力游戏吸引了大批粉丝。

对于那些寻求更奇特的虚拟体验的人来说，这些有益身心的游戏——如今已从游戏类型的描述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品牌——是一个受欢迎的选择。然而，鉴于该运动意图摆脱许多主流游戏所描绘的混乱的对暴力的美化，其对非人类动物的描述一贯糟糕，让人很不满意。我相信这个问题源于社会对动物的普遍看法，这种看法往往忽视了动物的福祉，即使它们与我们自己并不是零和游戏。如果创作者、推广者或玩家真的想摆脱这个行业所助长的暴力，他们就不应该忘记，即使在最欢快的故事和场景中，仍然存在随意的暴力。

《动物之森》或许是健康游戏类型的代表，它既受到《牧场物语》等前作的启发，也直接启发了后来的游戏，比如迪士尼梦幻谷。它的游戏循环由装饰房屋、设计衣服和园艺等轻松的活动组成。它无疑是该行业历史上最成功的同类游戏之一。我永远不会质疑它的成功，但我确实不同意它被贴上健康或非暴力游戏的标签。在《动物之森》中，主要的日常活动之一是钓鱼。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该类型的许多其他例子中，钓鱼机制最能准确地揭示游戏的预期氛围与实际描绘之间的不一致。

鱼不喜欢被诱骗咬钩。当这种情况发生在它们身上时，这不仅剥夺了它们的自主权，还会给它们带来痛苦。长期以来，人们一直在争论鱼是否能感觉到疼痛，因为它们似乎不会以人类通常喜欢其他物种交流的以人为本的方式表达疼痛。然而，最近的研究证实，鱼能感觉到疼痛。

你可能会想，“那又怎么样？这些都是电子游戏中的鱼。它们不是真的。”我同意。这些显然不是我们想要担心的真正的鱼的感受。但重要的是，我们往往习惯于在被普遍称赞为非暴力和有益健康的游戏中描述休闲暴力，比如运动钓鱼。正如我们期望我们的媒体对心理健康、性别问题，甚至是包罗万象的“政治”进行深思熟虑的描述一样，我们也理所当然地期望对非人类动物进行深思熟虑的描述，尤其是当它们如此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电子游戏中时。

作为一个思维实验，想象一下《动物之森》中有一个游戏，你不是用虫饵把鱼从水里捞出来，而是需要用钩子把猫抓到陷阱里，把它们像鱼一样逼到陷阱里。你能想象这样的游戏会在明年的 Wholesome Direct 上成为焦点吗？我认为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但每次该品牌登上虚拟舞台时，带有钓鱼机制的游戏都是最常见的游戏类型之一。它们都会让人感到痛苦，那么为什么伤害鱼仍然被认为是有益健康的呢？

它也不仅仅局限于钓鱼。被贴上“健康”标签的游戏通常会描绘诸如工厂化养殖食品、皮革制品和圈养动物之类的东西。Wholesome Games 品牌的创始人之前曾为该术语辩护，称其为“主观”，并补充说它可以“根据上下文而变化”。这当然是真的。该品牌回避的并不是暴力本身，而是对暴力的美化和对强者或多数人剥削弱者或少数人的描述。

我认为《林中之夜》是一款健康的游戏，它描绘了一只断臂和一个被箭射中的角色。但它是在合理的背景下做到这一点的——一个被剥夺权利的角色在一个经济垂死的破败小镇中遭遇青年危机。如果一款游戏能够成功地“打动人心”，那么在健康的玩家眼中，它很可能仍然是健康的——我还要补充一点，在我眼中也是如此。但主观性肯定不允许一切，否则这个标签有什么用呢？

在 Wholesome 品牌的活动中，你永远找不到有猫和钩子的游戏，就像你永远看不到美化欺凌儿童、折磨病人或激怒无家可归者的游戏一样。有很多描述显然永远不会出现在 Wholesome 虚拟舞台上。那么为什么某些动物暴力和虐待行为可以逍遥法外呢？

答案比几个品牌经理的策划决定要深刻得多。我不会责怪 Wholesome Games 的节目制作人造成这种脱节。这与 Wholesome Games 作为一个品牌无关，而更多地是关于什么使游戏变得健康的想法。虽然我觉得该品牌可以利用其庞大的平台做更多的事情来帮助摆脱这种看法，但它并没有发明认知失调，让人们既相信游戏的内容确实没有暴力，又知道钓鱼、皮革和牛奶不会没有动物的痛苦。长期以来，人类一直习惯于同时相信两件相互矛盾的事情。

想象一下，普通的牛奶盒上印着快乐奶牛的卡通形象。现在，将这一形象与现实中的奶牛形象进行比较，奶牛的幼崽在出生后不久就被偷走，农民们将牛奶囤积在工厂里，工厂的环境非常肮脏、悲惨和血腥，农业游说团体成功推动了拍摄或拍照的非法化。现实情况是，如果我们不免受每天让数十亿只动物经历的不人道条件的保护，我们中的许多人就会被迫停止参与这一过程。这对企业不利，因此奶农和肉类包装商将其隐藏在社会之外。倡导更好的动物福利是一场感知与现实的斗争，通过经常将动物描绘成在圈养中不受伤害和快乐的人，所谓的健康游戏曾经旨在远离暴力和剥削，但通过经常将动物描绘成在圈养中不受伤害和快乐的人，它们进一步陷入了人类在生活中经常犯的陷阱。它们将有意识的生物抛在身后。

您可能还会想，“那又怎么样？正如您所说，大多数游戏都是关于暴力的。”AAA 游戏确实如此，这就是为什么我对《荒野大镖客》或《刺客信条》的标准与对《Ooblets》或《Bear and Breakfast》的标准不同。《孤岛惊魂 6》推出斗鸡迷你游戏时，引发了一片批评。完全可以避免的附带吸引力浪费了时间，让玩家在类似《铁拳》的界面下进行 2D 超级鸡战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也是最容易让人上当的。

许多人对育碧的厚颜无耻选择感到沮丧，甚至更糟——讽刺的是，他们中有很多人在那天早上吃了鸡蛋。我既不期望也不寻求《孤岛惊魂 6》中对动物的刻画会经过深思熟虑，因为很明显游戏不会有动物。在这个系列中，您可以通过在第一人称视角下杀死野猪并将它们血淋淋的内脏装进口袋来升级钱包的携带能力。这背后没有任何信息。在过去的十年里，它在一部又一部的续集中都以这样的物化形式存在，所以没有理由认为《孤岛惊魂 6》会与其他所有游戏有所不同。

我们不应该对《孤岛惊魂》抱有如此高的标准，因为它已经是一款每小时 20 次用火箭筒无差别地攻击身穿红色衣服的暴君和老虎的游戏。我宁愿在《孤岛惊魂》中寻找细微的动物权利信息，也不愿在《拆箱》中寻找枪支制造机制。但我希望一款致力于促进舒适包容感的游戏能够超越人类角色，我相信我们越早将动物纳入我们的关注范围，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媒体描述中，每个人都会过得更好。

这种期望也是可以满足的，该类型游戏最近的一款作品已经证明了这一点。Glumberland 的二人团队制作的 Ooblets 巧妙地将钓鱼换成了“海钓”，游戏机制保持不变，但玩家可以取回木板等制作物品。Ooblets 不像 Pokemon 那样让同名生物互相争斗，而是进行精心设计的舞蹈对决。这款游戏甚至没有描绘任何可能被误认为来自动物的食物——当然也包括 Ooblets。Ooblets 包含了这些变化，但并没有因此而失去任何重要的东西。它仍然是一款很棒的游戏——我认为它是同类游戏中最好的，部分原因就在于它的周到性。

没有一款游戏会要求以公平的眼光来描绘动物。没有一款游戏开发者会默认这样做。你可以制作一款关于十亿种不同想法的游戏，并且没有规定其中任何一款游戏中必须出现多少只健康的动物。但是，一旦你给一款游戏贴上了“健康”或“非暴力”的标签，你就有责任识别和挑战可能隐藏在你所知道和你展示之间的差距中的有问题的观念。